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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天,星期日,哪都沒去,晚上八九點左右,到九樓的屋頂,夜風習習,躺在平台上看著夜空裡淡淡的白雲飄,思緒跟著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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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還滿常在星期天的夜裡,獨自一個人,到屋頂的平台躺著,除了寒冷的冬天、除了下雨的日子,通常,星期日的夜裡,我喜歡就這麼自己一個人,躺在屋頂上的一個一公尺見方的平台上,點支菸,看看天上的雲,想想東、想想西、想想很久的以前、想想最近的不久前、想想生活的周遭、想想我自己,又或許甚麼都沒想,就著麼看著夜空裡淡淡的白雲發呆

昨天,星期日,哪都沒去,晚上八九點左右,到九樓的屋頂,夜風習習,躺在平台上看著夜空裡淡淡的白雲飄,思緒跟著飄啊飄,飄著飄著,想起上星期天的夜裡,差不多同樣的時間裡、我躺在同樣的這裡,那時我在想甚麼?我又想起,再往前一個星期天的夜裡,也差不多同樣的這個時間裡,同樣躺在這個平台上的我,那時又都在想些甚麼?

然後我想起來了,前兩個星期天,那時,我躺在這裡,點起一支菸,想想東、想想西,想起一位住在北邊的朋友,白白的皮膚、紅紅的嘴唇,斯文秀氣的模樣兒,想起他曾兩度特意拿著讓「仁波切」加持過的招財吉祥物給我、想起他曾經常常關心我的生意狀態、想起他曾經常常發訊跟我胡說八道嘻笑胡鬧,我想,他是真的對我很好吧,至少我是這麼認為,但我有沒有等量的關懷過他?我有點汗顏

思緒繼續飄呀飄,我想起另一位住在最南端的朋友,很年輕的一位花美男,漂亮的眼睛裡有著明亮卻又迷濛的眼神、又直又挺的鼻梁、薄薄的紅唇笑起來是一彎極美又迷人的弧線;曾經我和一位同樣住在國境之南與我差不多年紀的朋友,一同認為這個花美男就是個年輕愛玩的小朋友,但事實是否真如我跟這位朋友所見的表面那般?我想,有待商榷,尤其,如果我這位朋友能有機會跟這個年輕的花美男深談一下,應該就會對他有所改觀,至少我是真的改觀了。

年輕、貌俊俏、Babyface,不代表他的人生沒有「經歷」過,也不代表他所想的事物沒你認為的深遠,至少他所想的不一定比急著怒喊的人要來得淺、來得薄,很多事情不是表面所見的那樣,只是有沒有去深入瞭解過罷了。

燃起第二支菸,我忽然想到:為什麼會想起兩個星期前的夜裏所想的事?又怎麼會想起這兩位朋友來?我問著我自己。

「因為你在乎他們兩個。」這一個我回答了我的提問:「不然你不會沒事單單想起兩個星期前的他們兩個來。」

「不過就是想想朋友而已,跟『在乎』二字沒甚麼相關吧?」剛剛的那個我應答的有些虛軟。

常常,在我心裡,很容易出現「這個我」和「那個我」在彼此互相角力著,很無聊是嗎?我也覺得很無聊,但 "他們" 就是常常會出現。

這個我說:「因為在乎所以才會想起,不然誰都不想,偏偏就是他倆跑到心裡來胡攪?當心別太在乎而變成喜歡然後又搞亂了自己!」

那個我反駁著:「不就是因為這陣子跟他們兩個比較有在網路文字上的互動而已,這樣也能扯到喜歡、在乎去了?真他媽的見鬼了!」

你說話用詞斟酌點唄,我試著在心裡對第二個我做點建議。

「其實,『喜歡』本身並無對錯,畢竟,他們都是好看的男人。」這個我如是說。

「這點我同意。」那個我接著說:「畢竟,你愛的是男人,所以,喜歡男人也是應該的。」

難得 "他倆" 也會有意見相同的時候。

「別忘了!你是個已婚有家庭的人!」跳出第三個我了。

是啊!我是個有家庭的人了!我坐起身來,剛剛那三個「我」都消失不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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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低頭點燃第三支菸,抬頭將煙霧吐向夜空中,我四處看了看,從右手邊的西北方看到左手邊的西南方,視線所及的三四公里內,矗立著一座又一座,動輒數千萬到上億元的豪宅,我看著燈火輝煌的外牆燈飾,想像著豪宅大戶人家的生活是怎生模樣?

忽然又想到,這樣貴死人的豪宅,就算再過八百年我也買不起一間廁所,那又何必去揣度人家的生活?

我把手裡的菸蒂彈出去、跳下平台、拍拍屁股、下樓。

 

 

 

記 屋頂是消磨無聊夜間時光好去處 是為誌

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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